乡愁是新阳川生我养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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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是新阳川生我养我的地方

乡愁是新阳

一、乡愁

竟然下起了雨。

望着迷迷蒙蒙的窗外,我的思绪飞到了故乡。在乡下,在这样细雨飘飞的日子里,那是多么地舒坦啊!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常年劳碌的庄农活人,早就舒坦地躺在土炕上,拉起了均匀的鼾声。朦胧的睡梦中,听着自己老婆在厨房里馓饭时木勺发出的有节奏的咚咚”声,听着炝浆水时锅底发出的滋滋”声,和着叮叮咣咣的锅碗瓢盆交响曲,陶醉地眯起了眼。

也有喜欢热闹的人,攒上三五个老伙计,谝起了闲传屋里烟雾缭绕,杯盘狼藉,电炉子上的罐罐茶滚得咣当当响,电视上的秦腔狠命地吼,一边喝着茶,一边唾沫星子四溅,说着一些古往今朝的大事情

把他家的,来!拉一锅,拉一锅,人常说,抽上一锅烟,赛过活神仙哩!

不,先喝一盅再说!饭后一盅茶,我是神仙哒么!

嗯,都不错嘛!世上有三‘受活’吃烟喝茶闲蹴着!

哈哈哈…

灰白色的炊烟从家家户户的屋顶升起来,飘散在蒙蒙的细雨里…烟雨中的家乡,是多么地叫人迷恋和向往啊!

另一个是远在青海向东大哥。他是我小时候最崇拜的人,当时是村里武术队的头头”英俊潇洒,痴爱武术,家里收拾得像是武馆”似的,一到农闲,家里便异常热闹,习武者络绎不绝。每逢春节舞狮”或耍拳”总少不了他高大英俊的身影。他订有一份武林”杂志,关于李连杰、赵长军他们的最新动态,他总是最先知晓,讲给我们听。和他一起习武的,还有我一个五爸,论辈份,比我高一辈,年龄却和我相仿,他表演的少林棍”八卦掌”据说曾获得过县里举办的武术表演的什么奖项。在他们的培养”下,我竟然也学会了鹞子翻身”单撇二起”等简单的武术动作。

突然的邂逅,有着聊不完的话题:童年趣事、校园生活、家庭状况、孩子的学习,等等,聊了很多很多。与他们的聊天中,我冥冥之中感觉到,话里话外流露出的却是难舍的乡愁,是对往事的回味,是对故乡的一种深刻的依恋。

是啊!常年在外的人,谁不想念自己的家乡呢!这不由令我想起了故乡几位名人对于家乡的精彩描述来,我们能从他们的字里行间品味出远方的游子对故乡浓浓的思念之情来的。

莺啼燕语报春忙,梦里迷离觅故乡。

莫道陇南山水恶,新山新水看新阳。

渭水清清绕新阳,春日飞花遍地香。

游子情怀思故里,相逢华发感沧桑。

西望秦州是故乡,山遥水远路茫茫。

老身多病思归切,夜夜梦醒意偏伤。

第一首是霍松林教授所做,后两首为郭克教授所做,是描写新阳景色和怀乡之情的。怎么样?足以表达远方游子的思乡之情吧!每每临读,我总能感觉到漂泊他乡的游子心中无法释怀的那种浓浓的乡愁呢!

而雷达教授则用一个作家的视角、用他质朴的笔墨这样描写家乡:

故乡在雨后的雾岗中出现了,她静静地斜倚在河谷里,似在等待我的到来。渭河如弓弦划出一道弧线,好似我臂弯上鼓突的血管。

对家乡我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恋情。我的童年、少年有很多时候是在王家庄度过的、在渭河边消磨的。虽然久居京城,但忘不了家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忘不了那密密的高梁地、日夜喧哗的水磨房,忘不了拜黑爷、闹社火、吼秦腔、‘压’忘不了乡亲们熟稔的笑容。…

少小离家,乡音无改。怀乡之情,溢于言表。唉!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乡愁啊!

我想:在这些游子的心中,故乡永远是美丽、纯洁和神圣的。偶尔相聚,忍不住都会记起儿时的情景:童年的乡土,天空是那样的蔚蓝,河水是那样的清澈,太阳照耀着庄稼,微风吹着脸颊,在田野里疯跑、嬉戏,坐在土炕上叽叽喳喳谝闲传月亮地里偷白菜点兵点将冬天蹴在一起吃着热气腾腾的馓饭聚在小院里耍拳斗鸡挤麻子……无忧无虑的往事,还有好多好多呢。

每一次,只要想起来,就会在心中感慨:乡土的气韵不可能与都市同在,故乡的山水无法自由地搬迁,要不然,走到那里,我把它搬到那里去。

这首《乡愁》不知是谁做的?大约是从小表妹的空间里见到的吧!小表妹虽远嫁湖南,但空间里总弄些新阳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我想:做这首诗的人肯定也是土生土长的新阳人吧!要不然,能做出这样撩人心扉的诗句来?也许,他就是当年那个玩泥巴的铁蛋”或球娃”吧!寥寥数句,使人对那个魂牵梦绕的乡村的记忆再次清晰起来:

乡愁是一洼洼甘甜的山泉。

乡愁是一碗酸酸的浆水面。

乡愁是一杯浓浓的罐罐茶。

乡愁是崖畔畔的打碗花。

乡愁是黄昏时娘对我乳名的呼唤。

乡愁是农闲时父亲的一段秦腔。

乡愁是儿时和泥巴的铁蛋”球娃”

乡愁是新阳川生我养我的地方。

我把你思念,把你牵挂……

雨还在下,一切显得寂静无声。隐约地,似乎听得长长的一声吆喝:卖豆腐哩我不禁心头一热:多么熟悉的乡村场景啊!

朦胧中,一声公鸡的啼叫隐隐传来…

2011年5月24日

二、跟事情

天水的农历十月,气候已经转冷,其时,我在北道闲居。

一天下午,大约两点多钟,突然接到老邻居钱多打来的电话,叫我参加他儿子球娃的婚礼,因为是老熟人,说起话来直截了当,容不得细想,我忙不迭地应承下来。

下午必须赶回,看看时间,却也来得及。我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急匆匆赶到火车站。

我要乘坐的,是天水发往陇西的 7503次绿皮客车,慢、拥挤、站站停,当地人戏称为老慢因为比坐班车便宜了许多,附近的庄农活人进城办事就自然而然地选择了老慢

买好了票,正好碰见了两三个本村老乡,我们便一边抽烟,一边闲话。站台外,出租车司机高声叫喊着:市上的,就走哩!去不去?西和、礼县一带的班车司机甚至对旅客生拉硬拽起来…

看来,天水火车站的还是有待加强的。

约三点半左右,候车室放行进站了,排着的长队立时乱了队形,拥挤的人流像冲锋打仗一般哗啦啦挤出检票口,穿过地下室,雄赳赳气昂昂地奔向列车,人几乎是惯性地随着人流小跑。车厢里顿时紧张而热闹起来:急匆匆抢占座位的、因为座位骂仗的、占了座位大笑的…… 各种声音塞满车厢。

幸亏老乡身材魁梧,步伐敏捷,充当了开路先锋,抢占了有利地形才不至于站着回家。

有几个城里人不知内情,慢条斯理地拿着车票来对号入座,哪知早没了座位,于是,普通话与方言展开了PK,好一场争吵,无果,城里人嘴里嘟哝着坐车的人没素质、没涵养,要去找列车员理论,很气愤地走了;庄稼人笑了:找去吧,能找来才好哩。

城里人哪里知道,这老慢远非比其它列车可比,虽然车票上有车次座位,但那其实就是一张没有座位的车票坐车的庄农活人大都是两三站即下,不对号入座,那早已是不成文的规矩咯!我不禁暗笑:这也许是中国唯一不对号入座的列车吧!这辆最基层的列车完全就是庄农活人的专列呢!

其实,票价的差异,也是庄农活人选择坐火车出行的无奈之举,老乡算了一笔账:从新阳到北道,坐班车是15块钱,来回光车票就是 30 块,还不算其它费用,而火车票价是三块钱,来回六块,烟钱饭钱都加上,怎么也不会超过30块钱的;不然,谁愿意挤车买难受呢? 6UP扑克之星官网发布页:www.6updh.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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