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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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昭明是我五年前结识的一位精通音乐的朋友。听我朋友的表妹独孤昭仪说,独孤昭明和她是远房同宗兄妹。独孤昭明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在本市大学教授音乐二十年,后由于某种无从求证的敏感事由离开大学,在家教授儿童钢琴,过着自给自足的闲散生活。和其他音乐狂热者相比,最大的不同是他从不谈音乐器材。其实他也不怎么谈音乐欣赏,尽管他曾写过一本厚厚的《音乐鉴赏辞典》。一般来说,面对我这样的音乐爱好者,行家们会在器材和欣赏问题上大搞玄乎,说得云山雾罩。
我们经常在凤凰山路的鉴真茶馆见面。他有一管合金铁笛,总是带在身边,却从没听他吹过。他说是用来防身的。他的话让我笑了好一阵子。因此之故,我总爱叫他铁笛先生。我曾问他铁笛是不是很难吹奏,“想必古书上所说的铁笛很难吹,也就像我的这管六孔铁笛。至于金属的西洋长笛其实吹起来比竹笛简单,它们所不同的主要是音色,而不是吹奏的难易。”他说。对于音乐欣赏,他顶多会说,我昨天听了一首曲子,感觉不错,你有兴趣可以听听。然后他就从微信里把链接发给我。他对目前在网络上听音乐几乎都要收费颇感无奈。他说金钱自身很难被腐蚀,但它却可以轻而易举腐蚀人的灵魂。他说那些灵魂被金钱腐蚀的人无论如何用工,都去不了天堂,只能去阎王那里报到。他说这些话时声音不响却抑扬顿挫,像从收音机里传出。而他坐在那里的样子,也像是一台有着一个大圆喇叭的老旧收音机。
音乐是雕像的呼吸或者图画的静默,你更认可前者还是后者?有一天他忽然这样问我。
我想了想回答他说,我都不认可,我认可音乐是语言停止处的语言。
你认为音乐是一种语言?
我是这样想的。
既然已经有了语言,我们为什么还要音乐这种语言?他追问。
因为我们表达的欲望很强,表达的东西太多,通常意义上的语言能解决一般性问题,在更深邃更玄妙的内心渴求面前它就会无能为力。
你认为音乐能承接或是替代语言来表达内心的玄妙和深邃?
是的。
说真话,我喜欢跟热爱音乐却不精通音乐的人谈谈音乐,他话锋一转说,我觉得这样反而能有更好的音乐体验和领悟。他总结说。比方说,你刚才的话就很有启发性。
我的话还能启发你这样的行家?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当然能。他说,欣赏音乐靠的是直觉,单刀直入的顿悟。如果参合了其他东西,那就离音乐越来越远。所以任何人都可以有关于音乐欣赏的心得和见解。我打个比方,有些音乐家会在曲子中模拟鸟叫,你认为欣赏鸟叫需要什么样的学问和专业知识?你难道会认为非得知道是什么乐器在模仿什么鸟在什么状态下叫才能感受到音乐之美?这就是直觉,不需要借助于任何知识和工具的领悟。
他的这段话倒是让我猛地想到第一次见独孤昭仪时的感觉:她美得像贵妃。而之前我从没见过真正的贵妃,今后也不会见到。但我就是得出这个结论,且从没变过。记得有一回昭仪来找我,我情不自禁把迈克·霍普的《如此遥远》放给她听。她问我为何放这首曲子,我回答说,我觉得你和这首曲子很般配。她笑笑说,我觉得你和马克西姆的《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很般配,你觉得呢?我说我一点不像劳伦斯。她说,你就是让我堂哥独孤昭明用音乐理论论证你播放的曲子和我很般配,我也不会认同。就是这次见面,我知道他有个比她年长十多岁的堂哥是搞音乐的。但十多年之后她才介绍我们认识。我送她出门时很无奈地说,同样一首曲子,我们的感觉竟如此不同。她像没听到一样径直往前走。走出去快二十步时,她忽然停下来回头说,这种差异是被允许的,因为是必然的。说完她还一直盯着我,眼神仿佛是在问我:你听懂了吗?而我似懂非懂,只好朝她点点头,然后傻笑。
今天的茶不错,这家茶馆的好处是茶价不高却又都是精挑细选的。独孤昭明说。
我们每次见面他都会说和这句话意思相近的话,当他这样说时,即意味着我们要各自回家了。站起身时,我会塞给他几包香烟。他总是乐呵呵收下。有时还拍拍我肩膀说,搞得就像为了几包烟我才来这里跟你见面似的。
他抽烟并不很厉害,只在一个人听音乐时才抽。他告诉我,香烟就像是听音乐的道具,只是习惯边听边吸两口而已。当烟雾从口中喷出飘散于眼前时,便产生一种音乐是从某个遥远、神圣的地方传来的感觉。他说这种感觉能强化某种神秘体验,就像有个人掩身于烟雾和他对话。

铁笛先生

由于疫情,一直到五月中旬我才第一次见到他。其间我们经常保持微信联系,有时他还会心血来潮发一张听音乐的照片或短视频给我。照片或视频上的他穿戴整齐,似要参加什么重大集会发表演说。他端坐于一张木椅,身边的小方桌上放着功放,两只不大的音响分置于正前方的两侧。他的眼睛是睁着的,像在捕捉什么,不似我喜欢闭着眼睛听。
我是在微信里知道他信了基督教。他说整个春节期间和正月里他都被低烧和咳嗽困扰,他饱受惊吓和折磨。“天灾人祸让我变得软弱和警觉,我只能寻求上帝的庇佑。”
我完全理解他的做法。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还有络腮胡子,可他的心就像墙上的钟,一阵风来就铮铮淙淙响个不停。

我自带了朋友寄赠的大佛龙井茶,让服务员为我们各泡一杯。他端起来闻了又闻,轻啜一口,夸赞道,这个真的比我们能喝到的所谓西湖龙井好很多。
我就是觉得这个茶不错,才带过来让你品品。我说。只可惜给我大佛龙井的朋友是个小气鬼,每年只寄给我半斤。
他是做什么的?
在报社上班。
哦,耍笔杆子的,按理说这种人还是比较大方的,因为他们吃百家饭,见多识广。
我这位朋友很特别,主要是苦出生害了他,限制了他的格局。我说。
其实我喝茶不那么考究,和那些茶道中装神弄鬼的达人相比,我就是个以茶解渴的人。他说,这和我听音乐一样,都是用来解渴的。
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绝对一致。我说。他的话又让我想到他曾说过的直觉和顿悟。
喝茶和听音乐一样,有些人会堕入魔道。他说,大概也算是一种异化,和买椟还珠的交易人差不多,上帝不会喜欢这些人。
上帝为什么不喜欢这种人?
比方说我们撑筏过河,我们的目的是去到彼岸。但有些人不这样,他们被竹筏子给迷住了,觉得很神奇,居然浮水不沉,还觉得坐在上面晃晃悠悠很舒服,于是不肯下来。你想,上帝怎么会喜欢他们?
我们这样随意说着,话题便又自然而然转到音乐上。
我这次终于弄懂明白一件事,他说,我知道为什么我每次听音乐时总觉得似乎有个隐身人在和我交谈了。
那会是谁?还能隐身。我问。
是上帝。他说,第一次走进福音堂时,我就有种豁然警醒的感觉,仿佛某个困扰已久的问题的答案就在眼前,但我不知道究竟是哪个问题,是什么答案。那种感觉非常奇妙。而当我离开时,我已经知道是哪个问题,什么答案了。
他破例在茶馆里点了一支烟。我忽然意识到他大概是需要借助他的所谓道具才能公布谜底。
他轻轻喷出烟雾,眼睛盯着缓缓滚动、消散的烟雾,似要捕捉什么。那神态和他发给我的微信照片和视频一模一样。
可能称之为问题、称之为答案都不准确。他说,其实我是明白了一件事。他把香烟掐灭在烟缸。音乐是人类和上帝沟通交流的最好方式,我想说是唯一的方式,但我没有确切的证据。
你是说音乐是人和上帝交流的媒介和通道?我问。
也是也不是。他说。音乐本身就是人和上帝在沟通和交流,不过这似乎只是针对音乐的作者而言,以此而论,音乐就不是媒介和通道。但更多的时候,音乐是在脱离她的作者时被你我这样的人在欣赏着,此时的音乐就在起着我们和上帝沟通交流的媒介作用。因为上帝是在和我们一起听音乐,并通过我们喜欢倾听的旋律而了解我们的诉求,我们的哀伤,我们的喜悦。不过呢,这只是从表象来解释音乐在我们和上帝之间的关系。而真实的关系是,上帝在聆听我们正在欣赏的音乐时,所有的音乐欣赏者永远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倾诉者。在上帝那里,所有的人都是倾诉者,没有音乐作者和欣赏者之分。
难道只是倾诉吗?我问。
也是也不是。他说。音乐是人和上帝的对话,是一种独一无二的对话形式。因为上帝只倾听而不言语,所以这种对话沟通其实只是单方倾诉,也可以是陈述,也可以是控诉,也可以是抱怨和唠叨。当然,很少有人会到上帝面前去抱怨和唠叨。
上帝从不言语?我又问。
谁听过上帝说话呢?他反问。
那倒是,对人的提问,史书上只记载说,上帝以隆隆雷声作答。那显然是上帝生气了。我说。
那是因为上帝不允许被诘问。上帝和平凡的人交流沟通时是不会生气的。他只倾听。独铁笛先生做了一番比划,意为上帝掩身虚无之中,侧耳倾听。然后他接着说,我意识到上帝的所有慈爱就是一声不吭地倾听你的倾诉。我觉得这就是最大的善,这就是音乐的最大秘密。别看只是倾听,试问谁有那么好的耐心倾听世间无穷无尽、没玩没了的倾诉?所以我一直说,音乐是一切艺术形式中的最高形式,是艺术中的艺术。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你这个说法和所谓狄奥尼索斯酒神精神倒是颇为近似。我在想他的这番话是不是受到《悲剧的诞生》的启发。
也可能完全不同,也可能尼采的上帝和我的上帝不是一回事。他说。你知道,对任何问题,我都力主自觉和自证,不喜引经据典来证明我尚未觉悟的问题,我得出这一结论仅仅是我对音乐的理解和感悟,不借助于其他方面的思考,算是一种纯粹的音乐上的直觉。
你认为音乐的本质是什么?
是人类向上帝叙说自己最深沉、最隐秘的遭遇、情感、想法,这是语言文字没法做到的,也是其他艺术形式譬如图画无法做到的。音乐在我们眼里是数字,在我们耳朵里是旋律,在上帝那里是我们心律的讯波。所以,上帝不喜欢听方言,不仅因为难听,更因为它词不达意,什么也说不明白,相当于一连串无用的空气震动。
他的话我虽无法从理性的解读进行确认,但确实令我震撼。因为人生经历中确无再有一种艺术能让人像欣赏音乐时那样五脏六腑随律而动,灵魂深处或喜或悲。
上帝听得懂人类说话吗?我继续问道。
当然听得懂,但他不喜欢听人说话,因为所有人类的说话对他来说都是方言,上帝讨厌带口音的方言。
我们的普通话、英语的牛津腔也是方言吗?
百分百方言。他忽然忍不住笑起来,那种笑声只会在无意间发现一个世间极有趣的事情时才能发得出。他吞噎了几下,强把笑声咽到肚子里。然后才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某种意义上说,你的普通话说得越标准,牛津腔越浓重,对上帝来说就意味着方言的口音越重。
他的话让我想起一个词汇、一个概念,那就是“纯音乐”。我的内心一直认为这个概念是不准确的,或者说不科学。在我的印象中,音乐通常被分作器乐和声乐,由人歌唱的音乐为声乐,由乐器演奏的音乐为器乐。现今的所谓“纯音乐”所指即为器乐,这显然不符合音乐的科学分类。我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独孤昭明不假思索地说,不,不,你的看法不对。纯音乐应该是借用了文学界纯文学的说法,意指作为世俗工具文学和恶俗商业文学的对立面的文学形式。纯音乐想向人们表达、宣示的正是这层意思。
如果是你所理解的这样,纯音乐为何要把几乎是所有的歌曲都排斥在外呢?
歌曲必须排除在外,因为上帝不喜欢。
独孤昭明的话让我吃惊。上帝为什么不喜欢歌曲?歌曲固然多属通俗甚至低俗,但也有高雅的啊。我问道。
上帝喜欢听纯净的音乐。他说。
可是谁不喜欢听纯净的音乐呢?
唱歌是要用到语言的。他说。
仅仅是这样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觉得他的这番话带有明显的个人情绪,感情色彩浓烈。他是要表达某种不满吗?
我感觉这次见面有点不欢而散的意味。在门口分手时,他对我说,你怎么理解孔子的“五音令人耳聋”?我说我没多想。他说你好好想想,下次见面时,告诉我你的想法。
看着他戴上一次性塑料手套,用口罩把自己的嘴脸捂得严严实实坐上出租车,我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我心想,这类事情,过段时间就会成为我们这座城市市民茶余饭后的谈资,如果运气好,还会成为德云社的笑料。我们一直就是这么乐观地对待灾难中的小人小事的。

铁笛先生

人被疫情关在了家里,对日出日落的感觉变得迟钝而模糊。加上这一年的春夏两季基本上都是阴雨天,觉得日子过得特别快,仿佛睡一觉就到了深秋。
独孤昭明约我到茶馆的这一天仍是个雨天。我说为何不选明天?我查了天气趋势,明天就晴了。他说他特意选了雨天,“因为下雨天人少。”我想我懂他为何需要“人少”。
今天是想告诉你一个重大决定,独孤昭明说,我已经把这里的房子卖了,下个月交房收款。
你住哪里?我惊讶地问。
我要离开这里,他说,我看中了皖南一个群山环抱中的临河小镇,那里相对闭塞,却也不缺什么。我只需花很少一点钱就能买一套有前庭后院的房子。
你一个人做的决定?我问。
当然是和家里商量定了的。他继而感叹说,我想我是选择了逃离,真的,我害怕大城市,这里什么都有却不适合我,越来越不适合我。我想就是因为它什么都有。
既如此,我是该祝贺你喽!
你还能怎样。他笑了起来。我需要的很简单,就是安宁,我不想整天担惊受怕。
你将要离开这里而留下的空白,我今天都已经感受到了。这对于失去良师益友的我,将是不可估量的损失。我用半似调侃的话说出我的心声。
这一定是你的直觉,对吧?
绝对是直觉。
你是怎么发现那个小镇的?
以前旅游到那里就留意过。六月底又抽空去了一趟,回来一合计就做了决定。
我们不谈这个了,等我定居下来之后,会邀请你过去,或许你去了就不想走了。
好吧,这说起来有点伤感,我说,但愿我能和你做邻居,直至终老。
有这个想法就对了,就不会伤感了。他说。
铁笛先生,我其实是个做任何事都不缺乏诚意但一定缺乏恒心的人,你说在喜欢音乐这件事上,我能有机会好好和上帝对一次话吗?我有些灰心地说。
除了音乐,你不可能找到第二条和上帝对话的途径,他说。
担心你离开之后,我会和音乐渐行渐远。我说。
我觉得你不会,你是那种不善于寻找情绪出口的人,这一点我能确定。你这种人会孤独,越是人多的地方就越孤独,所以你离不开音乐。他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你和我那位堂妹昭仪分手了吧?
老早就分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惘然。
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个结局,他说。其实昭仪是个正常人,而你是不正常的。我这样说你同意吗?
是这样,确实是我不正常。我说。
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音乐的?我的意思是真正的喜欢音乐,认为音乐很重要,不可替代的时候。他忽然问。
这可说不清,它没有个明确的时间点。记忆中,大概我是从懂事之后开始间断性喜欢的,每次持续一两年,而这次持续的时间最长。我回答说,喜欢起来也很投入,我倒是清楚记得这些年里我有几个寻找音乐的小故事,我想我所以那样寻找,大概意味着我已经离不开音乐了。
是什么故事,说来听听。
大概是2000年代,我喜欢看上海电视台和浙江电视台股市收盘后行情回放的节目,那不是因为我炒股,而是因为行情滚动的背景音乐。十多年后的某一天,我忽然想起了那两首背景音乐,心里就想着要听,但却不知道那两首曲子的名字。无奈之下,我就在电脑上搜索,我输入了大致的年代、电视台、节目等信息,令我惊喜的是,我居然找到了上海电视台当时播放的音乐,那是加布里埃尔·福勒的《西西里舞曲》。信息来源于另一个寻找这首曲子的人通过网络提问而获得的答案。除了惊喜,我当时想得最多是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和我同样在寻找这个曲子的人,居然还就有人知道答案。这说明知道答案的人不仅是个音乐行家,同时也曾和我和那个提问的人一样观看过那个电视节目。这是多么神奇的事啊。由此我想到,这世间的孤独都是相对的,总有人在另一个地方,另一个时间,也许是同一个时间,和我想着或做着同样的事。
我不这样认为,独孤昭明插话说,我觉得你说的这件事恰恰说明孤独是绝对的。
你这样认为?我吃惊地看着他。
你不觉得你所发现的那些和你同在的人和事并不是一个真实的存在吗?他们遥远而虚无,除了让你产生某种诗意的联想,对你的孤独问题什么忙也没帮得上,最终只会让你更加孤独。
我不觉得是这样,我说。
我们可以都选择保留意见。他说。请继续你的故事。
同样是在某个电视台节目的开头,我听到一首曲子,觉得旋律很棒很特别,有了上次的经验,我很容易在网上找到了这首曲子的名字和作者,那是奥马尔-阿克拉姆的一首曲子。也因此故,我知道了钢琴家奥马尔其人,并听了我能搜集到的他的全部作品。
奥马尔的作品非常棒。铁笛先生说。
他的曲子每一首都好听,如果非要说最喜欢,我就挑他的《天使之愿》《相伴终生》《闪亮之星》和《投降》,当然还有《神秘之旅》。我说道。
其实我以前也有类似于你的寻找音乐的小故事。真正喜欢音乐的人或许都有类似的经历。他说。我是这样理解这种寻找经历的,我认为这种寻找本身就是在和上帝在进行着有效的沟通。说有效,是因为这种行动纯粹、虔诚而充满激情。所以你就不必为能否和上帝沟通而犯愁了。
谢谢你的解释,对我来说,你的解释不啻是有道理,也是一种安慰。我说。
你的故事没说完吧?他问。
有些类似的就不说了,因此算是说完了。我说。
你还没说你找到的奥马尔的钢琴曲是哪一首呢。他笑着说。
我没说吗?
没有。
《跟我逃离》,还有人译成《跟我私奔》哩。
你不说,我都以为是你方才列举的几首最喜欢的曲子里的一首了。要说《跟我逃离》确是一首优美的曲子。
正因为好听我才努力去寻找。
很有意思,你没觉得?他用有点神秘的眼光看着我。
你是指寻找吗?我回答说,寻找固然有意思。
不是的,寻找的意义已经说过了。他说,我说的是另一个,刚刚才发现的。
我摇摇头,有些茫然。
这首曲子是不是意味着你最终真的要跟我隐居到我说的那个山区小镇?
我把他的话又在脑子里过一遍才恍然大悟。
这该算是一个好的预兆吧。我笑着说。
应该算是。他说,我自然希望你能和我做邻居,不过你千万不要为了这个所谓预兆去努力,如何生活,在哪里、用什么样的方式生活,我觉得跟欣赏音乐的道理是相通的,要凭内心的直觉。
独孤昭明举家离开这座城市时,我去送了他。千挑万选之后的有用家什他统统托付给了物流公司。他的妻子开着他家那辆已经跑了快三十万公里的老帕萨特领驭,他不会开车,老老实实坐在副驾驶座上,就像夫妻俩出去旅游一样。
别人的车都说烧机油,我的车怎么啥问题没有呢?他摘下口罩笑着说。
是不是人品决定的?我说。
他哈哈大笑,我从没见他如此开心地大笑过。
车子发动起来,噪音还是有点大,我站在车窗边对他说,你上次让我思考一下“五音令人耳聋”,我都忘记告诉你我怎么思考的了。
怎么思考的?他说,难不成此时听你来个长篇大论?
不,就一句话,我说完你就可以上路了。我说。
好吧,我就等你一句话。他说。
就是这辆车刚才发动时的声音。我说。
什么?他怔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向我一挥手,对妻子说,我们出发。
车开出去三五十米远,忽又倒了回来。
这个留给你,我用不上了。他从车窗里把铁笛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铁笛,不如想象的那么重。
然后他又摘下口罩,把半个身子探出车窗对我说,忘了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吧,那些关于音乐的所有的话,记住,凭直觉,就凭直觉。然后他又补充一句,等太平了,我会回来看你的。
我点点头,对他说,好把口罩摘下来了。
等到了那个小镇再摘。他认真地说。
我向绝尘而去的车尾挥了挥手。说老实话,凭直觉,他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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