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扮男装:国民男神—突然有血冲进脑袋心跳特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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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扮男装:国民男神—突然有血冲进脑袋心跳特别快

主仆二人回到笼香阁时,天色已经暗沉沉的了,宫内的回廊以及室内已经点灯了,照得四周景物影影重重。

颜菖蒲并不急着回房歇息,而是吩咐金粉前去唤许恒。

靠坐在回廊的扶手上,小脸微昂,静静的望着自空中飘落的细碎雪花,思绪不由飘远。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回纥国师似曾相识,可脑海中对他的脸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难道她重生之后,幼年时受损的记忆并未完全恢复?

“姑娘,许公公来了。”

就在颜菖蒲极力回想之际,耳畔响起金粉恭敬有礼的语声。

不动声色的收敛思绪,视线静静的落到一丈开外的许恒身上,颜菖蒲慢条斯理道:

“许公公,织造坊的绢花可都准备好了吗?”

“回娘娘的话,都已准备妥善了,只是花粉还需要六七日方能涂抹。”

依照许恒之言,显然不能行大事,微微蹙眉,沉吟片刻,颜菖蒲用肯定的语气,没有本分商榷余地道:

“许公公,本宫命你务必在两日之内将花粉全部涂抹到绢花上,并且送往三宫六院。”

“娘娘,宫里上绢花的日子都是定在‘迎瑞节’的,若是照娘娘之意,恐怕有违宫规啊!”

“你只需照着本宫的意思办就行了,其余的不必你多操心,退下吧。”

不再理会左右为难,面露灰败之色的许恒,颜菖蒲说罢,起身步入室内……

次日,细碎的雪花已然成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天空飘着,罩得整个皇宫白茫茫一片。

天生畏寒,也就懒得起来走动,颜菖蒲将娇小的身子缩在温暖的被窝内,手中拿着一本闲书,享受着难得的清净。

因着室内燃着火炉,二楼地板上又铺了从波斯进贡来的柔软地毯,金粉坐在地上也不觉得凉,手中拿了前些时候夏蝉绣到一半的绣品,兀自埋首一针一线的绣着。

忽地,木质的楼梯上有脚步声响起,颜菖蒲与金粉只当是小宫女上来添置木炭,也都并未在意,直至脚步声绕过遮挡住楼梯口的屏风,金粉方抬头看向来人,心下不由一惊,手中的绣品跌落在地,忙俯身跪倒在地道:

“奴婢叩见皇上。”

薛谨之不曾理会金粉,三步并作两步行至床前,伸手按住想要起身相迎的颜菖蒲,眸中深情一片道:

“不必起来行礼了,我知道你怕冷,所以特意给你送来长白山的千年人参,给你补气养身。金粉,下楼去将桌上的人参拿去小厨房炖了。”

待得金粉应声离去,颜菖蒲方面带感激之色道:

“多谢谨哥哥挂念。这冬日的寒冷倒是能够有物可御寒,只是庭院内白茫茫的,无聊时,也无花草可供观赏,倒是寂寞的紧。”

“也是,你性喜热闹,不如明日我就命人将庭院用绢花装点一番。”

低眉垂眸,心不在焉的翻着手中书册,静默片刻,颜菖蒲方抬眸望向唇角含笑的薛谨之,面露担忧之色道:

“谨哥哥,你曾经对菖蒲说过,眼下乃是非常时刻,不宜对我太好,否则很容易为我招来祸端。倘若这皇宫之中,只有这笼香阁提早装点了绢花,势必会引来其余各宫的侧目,不如……再等等吧!”

含情脉脉的凝视着极力压抑自己的颜菖蒲,她那委曲求全、楚楚动人的模样令薛谨之情不自禁的伸手轻抚其滑如凝脂的俏颜。

“绢花之事,我自会想办法,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伤害的。”

“子儿,宫内来了个回纥国师,医术高明,我已经命他明日便来给你请脉。过了今年,到明年年中,你便年满十五了,到时,一定要为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就像全天下所有恩爱的普通夫妻一样,薛谨之笑意浅浅道,越发逗得颜菖蒲羞涩不已,也令薛谨之愉悦的轻笑出声。

有那么一刹那,颜菖蒲就想让自己的心沉沦在这温馨的气氛之中,可是就像悬崖勒马一般,清醒的意识告诉她,千万不要贪图一时之欢,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如今的她已经将自己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倘若薛谨之得知,她对他一直以来都是虚情假意,那她必定会落得个粉身碎骨的凄凉下场。

“谨哥哥,离明年年中还早呢,再说了,菖蒲不要长大,这样,谨哥哥就会一直疼我,护我了。”

不露痕迹的稳了稳情绪,颜菖蒲故作不依,做小女儿姿态的撒娇道,再度令薛谨之愉快的笑出声来。

“傻丫头,人哪有不长大的,就算你以后长大了,老了,我还是会一直像现在这样护你,爱你。”

“真的吗?”

“恩。”

望着薛谨之肯定的眼神,颜菖蒲心下不由轻叹,侧脸靠在其精壮的胸膛上,嘴角露出一抹几不可察的苦笑。

薛谨之,但愿他日你发现我真实意图时,会对我手下留情……

清晨,冷风呼啸,大雪纷飞。

因得知回纥的国师要来请脉,娇小的身子被白色的狐裘裹得密不透风的颜菖蒲双手捧着金色小暖炉,静静的坐在桌旁,双目失焦的望着庭院。

忽地,纷纷扬扬的大雪之中,一抹水蓝色的身影由远而近,最后奔入室内,许是外头实在太冷,金粉细腻挺翘的鼻子被冻得通红,两腮也是红的似熟透了樱桃。

“姑娘,椒房宫那边的绢花已经开始布置上了,其余各宫也都在忙着呢!听管事的公公说,咱们这笼香阁估计得过来午时方会来装点。”

金粉双手合十,置于娇嫩的小嘴前,边呵气取暖,边将打探来的消息汇报给颜菖蒲知晓。

“恩,快去换身干爽的衣裙,到厨房去喝杯姜茶,免得着凉。”

打发走金粉,颜菖蒲再度如老僧入定般,静静的望着室外的大雪出神。

椒房宫的绢花布置上了,也不知那些花粉会不会受大雪的影响,而悉数黏在花瓣上,假如真是那样,那即便三四天后真有北风,也断不能达成预期的目的了。

眉宇之间露出一抹几不可察的担忧,长时间的不动使得颜菖蒲觉得双脚冻得有些发麻,故而站起来,于室内来回踱步。

也不知走了多久,只听得身后有响动,颜菖蒲回首而望,才知金粉已换好衣物回来了,遂开口吩咐道:

“金粉,去把许恒给我叫来,记得带伞,还有,带上这手炉。”

说话之际,将手中的金色小炉子递至金粉眼前。

知道颜菖蒲畏寒,她此举不免令金粉有些感动,几乎是受宠若惊般拒绝道:

“姑娘,奴婢乃是粗鄙之身,不怕冻,奴婢这就去唤许公公过来。”

语毕,也不待颜菖蒲再说些什么,转身急匆匆跑出房去,连伞也没带。

望着消失在大雪之中的金粉,颜菖蒲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终究还是这般毛躁,也不知何时才能像银粉或夏蝉那般。

想到夏蝉,心不由紧了一下。都过去这么久了,宫外始终没有夏蝉的消息传来,怕是凶多吉少了。

待得双脚不再发麻难受,正当颜菖蒲想要再度坐好桌旁之时,就见一名小宫女跑了进来,行礼之后,便低声恭敬道:

“娘娘,回纥的国师来了,此刻正在院门外候着呢。”

“恩,请他进来便是。”

小宫女应声退出,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就见之前见过的、身着回纥贵族服饰的男子踏入室内,跟在其身后的是一名仆人打扮的少年,肩上背着个大药箱,似是有些吃力。

二人见了颜菖蒲,俱是右手掌心贴于胸口,左手背于身后,微微弯腰,行礼请安。

抬了抬手,示意二人免礼,颜菖蒲清澈明亮的双眸静静的注视着回纥国师遮着薄纱的脸,那双似点漆般的黑瞳,以及他周身散发出的温和气息,莫名的令她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不经思索,便脱口而出道:

“听闻国师惊才绝艳,容貌更是一等一的俊俏,倘若不介意的话,能否除却面纱,让本宫瞧上一瞧。”

听得颜菖蒲如是说,回纥国师与其随从的脸上俱露出惊愕之色,在来笼香阁之前,他们也曾去过别的宫苑,为别的娘娘请过脉,虽然那些娘娘也想一睹回纥国师的真面目,但都是委婉表达,似颜菖蒲这般直截了当的,还是头回。

“在下样貌丑陋,怕吓着娘娘千金之体。至于外界传闻,只不过是抬举罢了。”

就在随从急着想要出言拒绝时,回纥国师动作优雅的抬手其稍安勿躁,眉目间含着一抹温和的浅笑,不卑不亢道。

若是旁人,听得回纥国师这般说,也就不再坚持了,可就连令颜菖蒲自己也微感惊讶的是,她真的很想看清回纥国师的脸,那种感觉就好像要急于求证什么似的,故而依旧坚持道:

“本宫素来胆子便大的很,从不曾怕过什么,国师,请!”

见回纥国事温文尔雅的拒绝之词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其随从急道:

“娘娘,我国国王有规定,倘若哪个女子当真见了国师的庐山真面目,无论她是否婚配,也无论她是否喜欢国师,都要嫁他为妻。娘娘身为一国夫人,想必不想被世人耻笑吧。”

“丁零,休得无礼。”

双眉微蹙,不怒而威的瞪了眼不知深浅的随从,回纥国师眸露歉意之色望向脸色难看的颜菖蒲,态度诚恳道:

“下属无礼,还望娘娘见谅。”

斜睨了眼面露悻悻之色的丁零,颜菖蒲虽然心存不甘,却也只得假装无事,唇角微扬,笑道:

“真是可惜了,既然贵国国王有此规定,本宫也就不勉为其难了。至于请脉一事,也可免了,只需开几副补血调气的药给本宫便成。”

之所以应承薛谨之的美意,愿意请脉,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要看清回纥国师的脸,打消心头的困惑,眼下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颜菖蒲自然也就不想浪费时光在无聊的事,故而径自下了决定。

“若是娘娘不肯让在下请脉,那药在下也不会开的。告辞。”

不曾有丝毫挽留之意,目送着回纥国师主仆二人离去,颜菖蒲心下除了惋惜不能一睹回纥国师的庐山真面目之外,再无旁地。

因着天气当真太过寒冷,加之再无外人要见,颜菖蒲吩咐小宫女一番之后,便上楼除却厚重的狐裘,窝进柔软的锦被之中。

闭目休息,正在半梦半醒之际,忽听得有人上楼,直至脚步声在外室顿住,颜菖蒲方缓缓睁开双眸,隔着淡粉色的薄纱帐幔,语声没有任何起伏道:

“金粉,你且退下。”

待得金粉离去,这才将视线落在模样甚是拘谨的许恒身上,似笑非笑道:

“许公公,椒房宫的桃花都已布置上了,只可惜这几日雪下得大,本宫怕那些香粉失了香味,会坏了皇后的观赏的兴致,你可有旁的法子,能让那些花粉风过也能飘散在空中的?”

“回娘娘的话,奴才愚钝,当真不知。”

冷笑一声,双眸忽地一寒,敛去唇角笑意,颜菖蒲语声甚是凌厉道:

“许恒,你莫要一再挑战本宫的耐心,如今你已在绢花上涂抹了过量的桃花粉,倘若本宫一个不小心,与皇上闲谈时说漏了嘴,即便你和你的家人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本宫劝你往后别再与本宫绕弯子了,否则,有你罪受的。”

“娘娘,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面色灰败,冷汗直冒的许恒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浑身哆嗦道:

“娘娘,奴才有法子,奴才有。这雪估计到明日便停了,奴才会想法子给椒房宫换匹新的绢花。”

“哼。既然你知道该怎么做了,那就下去吧。”

语毕,不再理会许恒,颜菖蒲翻了身子,面朝内侧,直至听到身后的许恒站起身子,走了约莫有两三步,方状似漫不经心道:

“小心皇后身边的小玄子,那可不是个好惹的主。”

“多谢娘娘提醒,奴才记下了,告退。”

打发走了许恒,颜菖蒲只觉得身心俱疲,也不再强撑,任由黑暗将自己的意识吞噬。

一觉醒来,已是次日午时。

与往日没有任何异样,金粉安静的坐在地毯上绣花,窗外的雪已经停了,有阳光自云层里穿透出来,照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反射出来的白光映的整个室内亮堂堂的。

“金粉,拓跋君豪可曾有来过?”

坐起身子,顺手取了见外衣披上,斜靠在床柱上,颜菖蒲依旧觉得身子虚软的紧,好似整个人躺在棉花上,没有着力点。

见金粉摇了摇头,颜菖蒲便不再多言,心下则困惑不已。

依着拓跋君豪的性子,若是无事,一般都会待在院内的某个角落,但无论他藏在何处,她都能或多或少的感觉到他的存在,可是这些日子,整个笼香阁静悄悄的,根本不曾有过他存在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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