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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宅里闹鬼,人心惶惶,有家的都辞了工,只剩了几个家养的奴婢无处可去,还留在宅中。偌大的宅子冷冷清清,平添了几分鬼气。内院正中放着一只铜炉,兀自冒着青烟,黄斋公歎道:「这半月,香烛、纸钱不知烧了多少,浆水也浇过无数……」  「浆水香烛不过是让生者心安,若无道术岂能驱妖逐邪?」  黄斋公连声称是。说话间已到了内宅,那道人打量着门径出路,随主人一路来到西院南侧的暖阁。暖阁隔为两间,外间是婢女的住处,隔着珠帘,便听到婴儿的啼哭声。  内间摆着一只摇篮,周围挂满了驱邪的符记,旁边一个丽人正俯身看着摇篮,满脸焦急。她肩上披着一幅薄如蝉翼的红绡,香肩半露,肌肤光洁胜雪,竟是个难得的佳人。  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来,额间一粒红宝石衔在珠钗的凤口上,在双眉间轻轻摇曳,映得一双美眸璨若寒星。她侧身坐在圆凳上,体态柔艳动人,自然而然便流露出一股妩媚的韵緻,连那道人也禁不住狠狠看了几眼。  「这是拙荆,这位是上清观的枫道长,」黄斋公说着小心掀开帷帐一角,「这是犬子,还请道长费心。」  枫道人也不近前,远远站着,先是左眼看了片刻,又换了右眼,半晌未曾开口。黄斋公心下纳闷,也不敢询问,心里七上八下。夫人轻轻扯了他衣角一把,悄悄来到外间。  「不是玉清观吗?怎幺是上清观?」  「是下人在庄外遇上的,看来是位有道之士,就请了来。听道长说,上清观还是玉清观的上院,这位枫道长法术定然不低……」  夫人悄悄瞥了道人一眼,正待开口,忽然听到「呔!」的一声。  枫道人长眉挑起,厉喝道:「哪里走!」说着疾行数步,袍袖一翻,将一张黄裱纸拍在墙上,他口中唸唸有辞,拿起水碗饮了一口,「噗」的喷了过去。黄裱纸上应声浮出印迹,色泽犹如鲜血,弯弯曲曲勾成一张鬼脸。  众人目瞪口呆,只见枫道人左手并指在空中画着符篆,右手凭空变出一只铜铃,配着口中的念辞,忽轻忽急地摇着。那怪异的诵声时而飘渺时而清晰,一个字也听不懂。咒语念完,他一指点在鬼脸上,然后手一搓,把黄裱纸捲了起来。  众人惊魂未定,枫道人已徐徐收了法器,倒是摇篮里的婴儿被他一吓,哭声愈发嘹亮。黄斋公又惊又喜,深深作了一揖,说道:「道长神威!这妖可是捉住了?」  枫道人面色凝重,缓缓摇了摇头,「此处位于宅院西南,乃五鬼出没之地,小公子因此受惊。刚才只是游魂一缕,被贫道用法术制住,至于五鬼……」  见他突然停口不说,黄斋公急道:「还请道长赐教。」  枫道人斟酌多时,开口道:「这五鬼为祟多年,已成气候,若要制服,贫道大耗法力不说,只怕还要折了阳寿……」  黄斋公恳求再三,枫道人只是长吁短歎,摆出白眼看青天地架式,总不应承。黄斋公福至心灵,连忙让人奉上金银,恳求道:「寒门两代单传,仅此一子,还请道长不吝援手,再生之德,没齿难忘。」说着扑通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枫道人连忙扶起斋公,犹豫再三,一跺脚道:「也罢!贫道就拼此残躯,为尊驾除此五鬼!」  收了金银,枫道人仰着脸,右手四指微屈,拇指在指节处迅速点过,不时皱起眉头,似乎极是棘手。掐算多时,他沈声道:「今晚子时,五鬼定必现身,贫道与之斗法之际,兇险万端,所有人等都在外宅守候,无论宅内有何声响,都不可妄自窥视。切记,切记。」  黄斋公忙道:「来人啊,快把小少爷送到外间。」  「且慢!」枫道人道:「小公子需得留在此处。」  黄斋公张大了口。枫道人淡然道:「贫道方才用先天神术测过,令公子与五鬼夙怨未清,方有此劫。若令公子移到外间,五鬼必然寻去,因此需留在此间。」他扬起桃木剑,傲然道:「斋公放心,有贫道在此,必护得公子周全。」  黄斋公搓着手,绕室彷徨,委实割捨不下。枫道人却转了眼,定睛望着夫人,片刻后闭了左眼,只拿右眼细瞧。夫人被他盯得尴尬,侧过脸,露出气恼之色。  黄斋公小心说道:「道长观人之术,果然别具一格……」  枫道人轻挥拂尘,淡淡道:「贫道修的是六道天目,左目观命,右目观数,前生后世俱在目中。」他拱了拱手,「敢问夫人尊姓?」  夫人愕然看了他一眼,斋公忙道:「拙荆姓糜。」  枫道人正容打量着糜氏的体貌,缓缓道:「斋公有所不知,令公子与五鬼是前生夙怨,既然与尊夫人血脉相系,只怕斗法之际多有相失,因此尊夫人今晚也需留在此间。」  这次连黄斋公也面露尴尬,「这个……嗯……不敢相瞒,愚蒙元配难产,遗下此子便过世了。糜氏是愚蒙新娶的正室,与犬子并非母子血亲,还请道长明鑒。」  枫道人面不改色,反道:「果然果然,贫道见令公子命带血光,出世便有一劫,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敲着桌子低徊数语,然后道:「那还请尊夫人迴避,此间只留下这位丫鬟便也够了。」  这道人施法捕妖,只眼断命,掐指定数,什幺先天神术、六道天目,一番侃侃而谈,直让小丫鬟目眩神驰,怔了一下才知道是让她留在这里,不由「啊!」的失声惊叫起来。她才十三四岁,单是听人说鬼便心头发颤,何况让她留在这里,等着五只恶鬼出来?  黄斋公如释重负,千揖万谢退了出去,只要不是让他留下陪着斗鬼,一个家养的小丫鬟就是被妖怪吃了,也不用放在心上。糜氏挽着红绡,笑吟吟道:「道长神通惊人,此番定能降妖除魔,妾身无力相助,就不打扰道长作法了。」  钏儿不敢开口,只扯着糜氏的衣袖一个劲儿掉眼泪。糜氏同情地瞥了她一眼,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不言声出了暖阁。  内宅人声喧腾,纷纷往外宅涌去,不一会儿四周便沈寂下来。钏儿怯生生站在一旁,小脸雪白,让人禁不住心生怜惜。枫道人双眼半开半闭,依稀能看到目中光芒微闪,却不似脸上那般道貌岸然。  暖阁彷彿突然间变得寒气袭人,小丫鬟只觉这封不透风的暖阁到处都是裂缝,冰凉的空气不断涌入,似乎随时都会有狰狞恶鬼从缝隙跳进来。  枫道人半是沈思半是歎息地说道:「今晚无星无月,正是百鬼夜行之时啊……」  小丫鬟恐怖地瞪大眼睛,牙关轻轻作响。道人忽然展目微微一笑,「可是冷幺?」  钏儿点了点头。  枫道人靠在椅中,温言道:「不用怕,我修的是三昧真火,过来,靠近些便不冷了。」  小丫鬟怯怯走到他身边,心里果然好受了一些,可还是止不住地打着寒战。道人怜悯地看着她,摇头道:「可怜可怜,若五鬼现身,可怎幺是好?」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一拍大腿,说道:「也罢,让我给你度口纯阳真气!」  此刻整个内宅再无他人,枫道人壮起胆子,一把搂住小丫鬟,把她放在膝上,然后托起她的下巴,一张口,把那只柔嫩发白的唇瓣紧紧吻住。枫道人舌尖灵活地挑开冰凉的唇瓣,叩入牙关,挑住又滑又凉的香舌,搅弄起来。钏儿满心害怕,僵着身子坐在道人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枫道人一反当初得道之士的面目,含住少女滑腻的香舌,贪婪地吸吮起来。钏儿呼吸渐渐急促,僵硬的身子也一点一点变得柔软。  半晌,枫道人鬆开丫鬟的小嘴,笑道:「好俏的小婢,果然是口舌生香……被主子收用过没有?」  钏儿茫然 起眼,她只觉得道人怀里暖暖的,很安全。不过,那口阳气未免太长了些,让她脑中都有些发晕的。  枫道人见她幼稚可欺,不客气地伸出手,拿住她一只小巧的鸽乳,隔着衣服揉捏起来,心道:「错过了糜氏那个尤物,能夺了这个小雏的元红也是一得。」  钏儿脸上渐渐发红,她对男女之事尚自懵懂,但被一个男人这样子摸弄,总是有些不妥,她羞涩地低下头,小声道:「道长……」  枫道人正容道:「此刻身上还冷幺?」  钏儿怔了一下,「不……不冷了。」  枫道人凛然道:「我这大罗仙掌神效无比,待我在你全身摩过,一会儿五鬼出来也不必担心!」  「……怎幺摩?这样子幺?」  「这样怎幺成?」枫道人喝斥道:「这摩得只是衣服,你身上可曾沾了半分仙气?那五只恶鬼最是狡猾兇残,漏掉一处必然就会咬住!」  说着他冷哼一声,放开手,挑眉道:「我这大罗仙掌修行不易,从不轻易许人,今日见你有缘,才慷慨施出仙法。若是不用便也由你,只是被恶鬼咬了一只手去,可莫怨我。」  他这番话连唬带骗,把小丫鬟吓得魂不附体,急道:「奴婢愿意,求道长救奴婢一救。」  枫道人假意扬着脸不理不睬,等小丫鬟急得淌泪才冷哼道:「还不脱了衣服?」  钏儿连忙褪下衣衫,解开小衣,摘掉肚兜,露出白嫩的身子。枫道人两眼一亮,也顾不得装模做样,拿住她粉团似的小巧乳房捧在手心。钏儿坐在他腿上,挺起胸乳任他摸弄。心里又是害羞,又是害怕,只求他快些摩完。可道人的手在她两乳上又捏又拧,总不往别处去。  枫道人满脸阴谋得逞后的淫笑,不过他原本风采洒然,气度不俗,此时一脸淫笑非但不觉讨厌,反而有些可亲。他捏着钏儿两只红嫩的乳头,淫笑道:「钏儿一直服侍小公子吗?」  「婢子以前是服侍奶奶的。」  枫道人顿时来了精神,「你家夫人那对奶子看起来颇有些份量,到底有多大?」  钏儿红着脸比了比,枫道人「喔」的睁大眼睛,看着她两手比出的大小,禁不住在那个浑圆的虚空中狠狠捏了一把,叫了声「我肏!」  他立刻收起面孔,正容道:「什幺时候见的?」  「奴婢给夫人洗沐的时候……」  「洗沐?她的身子你都见过了?」不等小丫鬟回答,枫道人两眼立即左睁右闭,右睁左闭,施出他的「六道天目」。  「嗯……好像……不对!也许……唔……是了!」枫道人霍然开目,「白虎!」  「白虎?」  枫道人咳了一声,倾过身子,敛容道:「你家夫人下边是不是一根毛都没有?」  钏儿怔怔点了点头,「你怎幺知道?」  枫道人哈哈大笑,心道:「天生的淫娃!天生的淫娃!略加雕琢就能受用十分。」他回想着糜氏柔艳的体态,心头一片火热。那双「六道天目」淫光闪闪,彷彿看到糜氏在面前款款除去罗衫,玉腿轻分,露出一只光溜溜的白虎,含笑等他把玩……  不过想起糜氏当时的神情,枫道人不禁有些嘀咕。比起斋公的热切,糜氏对他颇为冷淡。毕竟不是她的亲生骨肉,急也该不到她急,不过她眼神里流露出的讥诮,就耐人寻味了。  枫道人仰着脸,心想他道骨仙容,风度如神,能说会道,还法术高强,谈笑间不知倾倒了多少妇人,怎幺就会让她看不起呢?也罢!这次捉了鬼,不忙就走,只要略施小计,不愁那丽人不乖乖就範。枫道人脸上时而凝重,时而淫笑,表情不住变幻,想到得意处,不由呵呵傻笑起来。  「道长……」少女越看越怕,小声唤道。  枫道人回过神来,咳了一声,说道:「把下衣脱了吧。」02  婴儿哭得累了,咬着手指沈沈睡去。整个内宅灯火俱无,只有西南角的暖阁里还透出灯光。娇俏的小丫鬟光溜溜趴在地上,羞涩地撅起粉臀。那道人一脸肃穆,双手在她身子上遍体游走,最后停在她白净的小屁股上。  枫道人捧着那只光滑的小屁股缓缓揉摸,然后手掌摊开,手指向下从臀缘滑入臀缝。少女的臀沟柔腻之极,充满弹性的臀肉包夹着手指,几乎感觉不到移动。忽然指尖一软,触到一个小小的肉孔。指尖微一用力,小丫鬟身子立刻颤抖起来。  枫道人鬆开手指,继续向下探去。指尖掠过会阴,就触到两片软软的嫩肉,中间一条细缝比臀沟更为柔腻。钏儿秘处被他探入,情不自禁地夹紧腿,身子微微颤抖。  枫道人见小丫鬟被自己一番鬼话唬住,乖乖挺着屁股,把从未示人的羞处交在自己手上,一动也不敢动,心里不由嘿嘿一笑。他毫不客气地剥开肉缝,在两片柔腻如脂的蜜肉间挑弄不已。小丫鬟两腿不住发抖,雪白的屁股下,一只大手在里面翻检勾挑,不多时指尖便湿淋淋沾上了花汁。  火候已到,枫道人拉开道袍,一边踢掉鞋子,準备先下手取了她的元红。反正他有一整夜的时间,取了元红之后,不妨再来一场盘肠大战,也不枉他这一日的辛苦。  枫道人趿着鞋,又掰开小丫鬟的屁股看了看,那条肉缝已经翻开,隐隐露出里面一只红腻的蜜穴。小丫鬟羞得低下头,声如蚊蚋地说道:「道长,奴婢可以起来了幺?」  「不可。」枫道人点了点她的嫩穴,肃然道:「你这里还有一处要害,待贫道作法护住。等会儿略有痛楚,但是不妨,只要忍得一时,便是海阔天空,往后百邪不侵……」  枫道人信口胡扯,急急拉开裤带,正在此时,紧闭的房门忽然开了,一阵寒风猛然涌了进来。小丫鬟正对着门口,她 起脸,那只雪白的小屁股猛然一抖,一股水柱从秘处直射出来。  枫道人刚解开腰带,此时异变突生,连忙拉衣襟掩住,右手抓起桃木剑,大喝一声,「何方妖孽!本道在此,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嗒」的一声,彷彿骨节敲在地上的脆响,门口露出一个恐怖的影子。它身上花花绿绿,看不清是什幺妖物,两只肩膀与门框平齐,手臂几乎垂到地面,末端非掌非爪,而是一丛树根状的枯枝。接着一只巨大的头颅从门框上方飘下,浮在空中。那张脸圆鼓鼓,口鼻都如画上去一般,颜色犹如染坊里染过般靛蓝。整张脸上只有一只拳头大的眼睛,鲜红的舌头从漆黑的唇间垂下,不住捲动。  小丫鬟一声不响地晕了过去,枫道人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拿着桃木剑,张大嘴巴,傻了般直勾勾盯着那个怪物,突然狂叫一声,「鬼啊!」兔子般跳出窗户,撒腿就跑。     ***    ***    ***    ***  黄斋公按照枫道长的吩咐,带着家人在外宅守候。众人都悬着心,突然听到里面的狂叫顿时吓得退了几步。黄斋公念子心切,抹了把冷汗,说道:「别怕,道长法术高强,定能,定能降妖除魔……刚才那一声是谁叫的?」  家人道:「好像就是那位道长……」  「啊?」黄斋公下巴险些掉了下来。  说话间,枫道人飞也似地蹿出内宅,他个子高瘦,此时弓着腰,两手紧紧抓着裤子,居然也跑得飞快。若非敞开的道袍上印着八卦,谁也认不出这个狼狈不堪的家伙,就是那位神仙般的高人。  枫道人拂尘、木剑早不知扔到了何处,脸色时青时白,惊惶万端,到了门口,他腿一扬,一只鞋漂亮地划过一条弧线,飞过门槛,人却绊在上面,「啪」的一声摔个结实。就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下,枫道人一滚身爬了起来,顾不得脸上擦破一块,一边狂奔一边扯着嗓子嚷道:「鬼啊!有鬼!快逃啊!」  「道长!道长!」黄斋公连声叫道,枫道人充耳不闻,黄斋公哪里追得上他,只喊了两声,眼睁睁看着那仙风道骨的高人一路绝尘而去,眨眼工夫已经一溜烟跑得没了蹤影。  黄斋公怔了片刻,突然想起,「孩儿!我孩儿还在里面!快去救他出来!」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那个胆子踏进内宅一步。黄斋公心一横,亲自进了内宅,可刚跨上台阶,到了门槛边腿便软了,连枫道长都被鬼打了出来,他去了也是白饶,黄斋公扑地哭道:「我的儿啊……」  正慌乱间,一个家人从外面跑进来,叫道:「老爷!老爷!奴才请了位大和尚来了,」他跑到黄斋公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老爷让我去玉清观请古真人,在镇外正好碰上这位大师,怕您着急,就先请了他来。」  刚才是从庄外请来的道士,这又从镇外请来个和尚,一个道士就弄得他孩儿生死未蔔,再来个和尚岂不是要他家破人亡?但事急马行田,此时也顾不了那幺许多,黄斋公模糊看到个人影,便扑过去哭道:「大师,救救——」黄斋公哭声戛然而止,怪不得家人说明了是「大和尚」,确实不小,看年纪没有八十也有七十,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又黑又乾,那褶子能夹死苍蝇。那大师穿着双草鞋,一身破衲衣沾满灰土,腰里结着根草绳,手里拿的法杖竟然是竹子做的,像被火烧过,残了半边,点在地上似乎随时都会折断。倒是腰间悬着一只白玉壶,晶莹可爱。  那枫道人再怎幺说也是仙风道骨,气宇轩昂,这位大和尚若非头顶烧着戒疤,倒像是沿街乞讨的花子。黄斋公一看就死了那份心。  「我的儿啊……」黄斋公扭过脸嚎啕痛哭,不再理会这位大和尚。  「阿弥陀佛。」和尚乾巴巴念了声佛号。  旁边一个家人小声说道:「大师,宅里这会儿正闹鬼,刚才有位道长去捉鬼,反而被鬼打得鞋都丢了。」  和尚垂着眼,慢吞吞道:「不是鬼。是妖怪。」  庭院深处一片漆黑,静得可怕。和尚脸上皱纹一丝不动,沙哑着嗓子道:「宅里有血腥气。」  家人们连内宅的大门都不敢靠近,都远远站着。和尚缠紧腰间的草绳,提起法杖,迟缓地跨进大门,逕直朝暖阁走去。  暖阁门大开着,里面一片死寂。和尚踏入房内,停了会儿,然后走进内间。房内一只摇篮还在轻轻摇晃,里面却毫无声息。那婴儿头脸都被包着,胸口插了柄雪亮的尖刀,眼看是不活了。  和尚转过目光,只见墙边一张牙床,红纱低垂,帐下露出半具赤裸的女体。那女子上身留在帐里,一双粉腿大张着摊开,下体像被巨物捅过,留下一个血洞。白白的小腹像皮球一样鼓起。  和尚用法杖慢慢挑开纱帐,半闭眼皮下不由精光一闪,帐中只是半截尸体,那女子头肩俱无,巨大的伤口从胸部斜过,上面只剩下一摊血浆。创口处血肉参差,彷彿是被野兽撕裂啃过一般。一只乳房被咬掉半边,另一只白白的耸在胸前,依然完好。一只粉红的乳头静静翘着,一如生前。  和尚伸手轻轻按过,那尸体柔软如故,肌肤还残留着体温,只是乳头却硬如石子。     ***    ***    ***    ***  夜阑更深,后花园内临池的水榭内,一个丽人正倚在美人靠上,出神地望着池水。她满腹心事,没留意身后一个黑影正悄悄移近。  那个黑影慢慢移近水榭,硕大的头颅忽然飞起,无声无息地离开身体,在空中一晃一晃飘到糜氏脸侧。糜氏愕然回首,恰与那张狰狞的鬼脸四目相对,那条吐出的舌头几乎触到她的粉颊。  糜氏吓得娇躯一颤,接着恼怒起来,扬手朝那鬼脸拍去,啪的一声,那鬼脸飞了出去,竟是轻飘飘毫不受力。  「要做死啦!」糜氏嗔道,扭头不去理它。  「嘿嘿……」那怪物胸腔里发出一声低笑,接着一分两半,露出一张略显轻浮的俊脸。  少年卸掉装扮,那怪物便委蜕在地,却是一堆竹篾和五颜六色的皮革。他脚下踩着一对高跷,怪不得能高过门框,走动时还有脆响,至于那对妖爪,本就是两个乾枯的树根。少年捡起鬼头一抛,左腿漂亮地一个穿云挑,鬼头啪的落在草丛里,原来是只灯笼。  少年卖弄手段,想搏佳人一笑,可糜氏理都不理,只好陪笑道:「姐姐猜得真準,那道士果然是个骗子,我把灯笼一晃,他就跳窗户逃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糜氏嗤笑一声,「还说能看前世后世,连我跟小东西是不是母子都看不出来,也只有老爷才会信他。」  少年笑道:「姐姐猜猜,我进去的时候看到那道士在做什幺?」  「做什幺?」  「那道士不知使了什幺手段,把钏儿骗得脱光了衣裳,趴在地上,让他摸屁股呢。我进去的时候,那道士正脱裤子呢,要晚去一步,钏儿的苞就让那骗子开了呢。嘻嘻,钏儿见着我,竟然吓得尿了,不言声就晕了过去。」  糜氏冷哼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接着狐疑起来,「你去了那幺久,是不是趁机佔了钏儿的身子?」  少年笑嘻嘻道:「就知道瞒不过姐姐……」见糜氏粉面含怒,忙道:「钏儿那会儿吓得晕了,还光着屁股,我是怕便宜了别人,才给她开了苞。不过我只插了几下,」少年涎着脸道:「不信你摸摸,这里还硬着呢。」  糜氏狠狠撚了一把,「吃着碗里望着锅里,说,打她的主意多久了?」  少年哎哟叫着苦起脸,「那小丫头怎幺能跟姐姐比呢?姐姐轻些,我还要留着它伺候您呢。」  糜氏嘴角露出一丝浅笑,纤指在他额头一点,「这次就饶了你。对了,那小东西呢?」  少年比了个手势,悄声道:「已经给姐姐除了。」  糜氏嫣然一笑,神情妩媚之极,「那老东西身子骨不济,一日不如一日,想要个孩子比登天还难,若是一死,万贯家财都从手边流过去,给了那小东西。可惜他祖上没福,被妖怪杀了。那道人说,这是前世的冤孽,怨不得旁人。」  少年低眉笑道:「黄斋公丧子心切,只怕活不了几日,到时姐姐可莫忘了我……瞧,这里还硬着呢。」  糜氏笑吟吟道:「你那里硬着,干我什幺事?」  少年拿起糜氏的纤足,在手里摩挲着,低笑道:「我为姐姐做了这事,姐姐拿什幺赏我?」  糜氏斜着身子倚在栏干上,媚眼如丝,「你说呢?」  「把姐姐两腿中间,那个水汪汪的小肉洞赏我好了。」  少年撩起丽人的长裙,压住那具柔艳的身子,便去解她的衣衫。糜氏罗衫轻分,露出里面葱绿的抹胸。少年推开抹胸,一双白光光的丰乳立刻弹了出来,在他手边颤微微跳个不停。少年捧住那只丰腻的乳房,低头将乳头含在口中,用力咂弄。  糜氏星眸半闭,发出柔媚地呻吟声,两条雪白的玉腿弓起,贴在少年腰间轻轻摩擦。少年吐出乳头,用舌尖挑了挑,笑道:「姐姐乳头硬了呢。」  此时外宅人人自危,都聚在一处不敢分散,正闹得不可开交,后花园里却是一片寂静,连不绝于耳的虫鸣也突然消失了。  水榭内糜氏罗衫半褪,那只乳头涨大了一倍,硬硬挑在乳球上,在夜色下散发出妖艳的光泽。她推了少年一把,嗔道:「别闹了,还不快……」话音未落,她突然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少年身后,流露出无比的惧意。  少年奇怪回过头,一张巨口从天而降,两排雪亮的利齿一闪,将他兜头咬住,卡的一声脆响,温热的血液雨点般洒落下来。糜氏雪白的胸乳剎那间溅满鲜血,她掩着口,眼睁眼看着那张巨口将少年齐胸咬断,接着一张,将残缺的尸体从她腿间拽出,整个吞入口内。  那怪物没有鼻子,也没有眼睛,只有一张血淋淋的大口浮在半空,后面拖着一丛蛇尾般的软肢,在空中飞舞扭动,缭绕着层层黑雾。那张大口伸出一条粗大的舌头,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然后朝椅上的丽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    ***    ***    ***  和尚举起法杖,在头顶缓缓挥动。室内残留着无数肉眼看不到的黑气,此时都聚拢过来,流入法杖顶端一粒不起眼的黑石中。那根法杖分为九节,一半被烧得黑了,上面由八条竹须结成球状的宝顶,黑石就嵌在宝顶中间。随着妖气的流入,黑石不时微微闪亮。  收尽室内的妖气,和尚缓缓朝后园走去,沿路妖气虽淡,那粒黑石却未放过一丝,每次一闪就将妖气吸入。看到草丛里扔的「鬼头」,和尚乾瘦的脸上不露声色,逕直踏上台阶。  水榭内空无一人,地上、椅上、柱上到处洒满鲜血。一条红绡浸在血泊中,一端搭在栏干上,在夜风里轻轻飘扬。  和尚盘膝趺坐,将法杖横在膝上,右手放在胸口,五指微张,左手虚按,犹如抱着一个无形的圆球轻轻转动。池塘涟漪停了一下,然后朝四面涌动,最后归为一处,却是逆风而动。那涟漪从无到有,越来越大,渐渐连地上半乾的血液也随之轻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带着奇异的韵律,仔细看来,竟与人的心跳悄然应合。  夜风轻送,对水榭内的血腥无动于衷,那条红绡却无视于风向,逆风飘起,指向西南。残留的妖气流入和尚两手间的虚空,便在里面流动起来,随着妖气地增多,慢慢显出颜色,彷彿一个灰濛濛的圆球在和尚手中疾转。  圆球间渐渐浮出隐约的影子,荒山、衰草、小溪、乾枯的荆棘……一个灰色的影子越来越大,最后现出一个古墓,倾颓的墓碑半入黄土,碑后露出一个黑沈沈的洞口,深不见底。  角门传来喧哗的人声,越来越近,和尚低喝一声,翻滚的妖气顷刻间变为一团空明,就在他一喝之下彻底消散。那群家人战战兢兢进来时,涟漪和红绡已经悄然改变了方向。  看到和尚也在这里,家人们胆子大了起来,乱纷纷叫道:「这是什幺东西?」  「妈的,谁把灯笼画成这样?」  「怎幺这幺多血?大和尚,你怎幺样了?」  「这是夫人的披肩!夫人!夫人!大和尚,你看到夫人了吗?」  黄斋公两度昏厥,先是看到儿子的尸体,他当场就晕了过去,刚醒来又听家人说主母失蹤了,只在后花园的水榭找到一条红绡披肩,水榭里鲜血遍地,只怕是兇多吉少。黄斋公眼前一黑,瘫倒在地。  再醒来时,和尚坐在床边,一只枯瘦的手正放在他额头。他收了手,乾巴巴道了声,「阿弥陀佛」,起身拿起法杖。  黄斋公像老了十岁,半边身子都麻木了,浑身无力,心里倒还清楚,知道是这位僧人救了自己性命,他勉强摸住和尚的衣角,嘴角乱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和尚冷眼相视,半晌哑着嗓子说道:「老衲尽力而为。」  黄斋公流着泪,用头在枕上碰着,感激不尽。和尚袍角轻振,转身离开。03  一入山,周围风景大异,虽然还是夏天,这里却如同深秋,树木、草丛都是乾枯的,看不到一丝绿色。荒山西侧就有一条流淌的小溪,而溪旁的草木也同样枯死,没有任何生命的存在。  和尚踏过溪水,一棵倒伏的枯杨彷彿活过来一般,根须突然捲起,缠住他的右足。和尚一顿足,喝道:「开!」粗如儿臂的树根应声断裂,枯枝在地上扭了几扭,化成一堆灰尘。  越来越多的树木伸出枝条,犹如一个拥有无数手臂的庞然巨妖,袭向这个跟它们同样衰朽的僧人。和尚乾瘦的身影稳若磐石,在疯狂的枯枝中缓步而行。树榦下露出一堆堆的白骨,置身其中,犹如一个惨烈的修罗场。  「咦?」  和尚举起法杖正要挡住一根整棵倒来的枯松,一颗弹丸突然射来,将枯松击得粉碎。  「好重的妖气。」  一个绯红的影子从头顶掠过,在空中一个转折,轻盈地落在地上。  觉察到又有生人进入,荒原愈加疯狂,连深埋地下的草根也破土而出,犹如一张无边无际的大网,将两人捲入其中。刚来的少女还不及动作,和尚便举起法杖,反手刺入土中,喝了一声:「破!」  一道无形的圆环从和尚脚下迅速涌起,顷刻间就席捲了整个荒原。飞舞的枯枝纷纷掉落下来,恢复了当初的静止。  「大师好法力。」  和尚回过头,旁边立着一个绯衣少女,她拿着一张朱红色的小弓,腰间繫着一条碧绿的丝绦,身侧悬着一只革囊,十五六岁的样子,容貌娇俏可爱,肌肤比平常女子更为柔润,隐隐透出明净般的光泽。     ***    ***    ***    ***  一股冰凉的黏液掉在脸上,带着难言的恶臭渗入肌肤,一直流到血脉深处,糜氏颤抖着醒转,口鼻间尽是浓冽的腥臭。她睁开眼睛,只见眼前一只巨大的嘴唇,最厚的地方比她头颅还高,宽度超过了她半个身子。然而只有这张巨口,周围空蕩蕩没有任何附着物。  那张嘴忽然张开,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一条稚状的粗舌伸了出来,半透明的黏液从齿间滚落,淌在糜氏艳丽而惊恐欲绝的脸上。  「不要吃我……」当舌头落在身上,糜氏吓得哭叫起来。  那张大嘴似乎暂时还没有吃她的意思,只是津津有味地在她身上舔着,将那些未乾的血迹捲入口中。它的舌头冰凉而充满黏性,布满了粗糙的颗粒。长舌拖过,彷彿揭掉了一层皮肤,糜氏溅满血迹的丰乳滚动着,留下一道耀目的雪白。  妖怪咧开嘴,似乎在笑,粗长的舌头捲住她的乳根,向上提起。糜氏圆乳被束成球状,鼓胀得彷彿要爆裂一般,身子也被拉得 起。身子一动,她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球形的斜面上,球体表面柔软而又充满黏性,手脚连同腰身都彷彿被球体吞噬般,陷入其中。  「谁在哭?」  缠在乳上的舌头突然鬆开,与那张巨口一起消失了。黑暗中传来铁片的轻响,一个威严的声音说道:「是你吗?」  糜氏被妖怪吓得魂不附体,此时听到人声,连忙叫道:「救救奴家!」  那个声音傲然道:「我从不救人!」  那种不可一世的口吻让糜氏看到了一丝希望,不顾一切地叫道:「只要放过奴家,奴家什幺都可以答应!金银、田宅……」她想起面前是个男人,竭力露出一丝媚态,「如果您喜欢,奴家还可以……」  沈默片刻后,黑暗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战败者没有任何条件!只有服从!」  糜氏被恐惧扼住喉咙,绝望地咬住嘴唇,发出小猫濒死般的哀鸣。  「女人,你哭得不够悲哀,叫得也不够凄惨。」  远处亮起一点微弱的幽光,然后又是一点。越来越多的幽光汇成一片,周围明亮起来。这光明是流动的,无数比烛火还细小的微焰时明时灭,分分合合,彼此闪露的缝隙中依然是无尽的黑暗。  她置身于一个空旷的大殿中,两旁矗立着巨大的石柱,柱顶穿过幽光彙集的,消失在黑暗中。面前站着一个威武的身影,他穿着一套狰狞的甲冑,头盔边缘、护肩、肘、膝,甚至战靴外侧,都带着狞厉的尖刺。他的面孔藏在铜面具下,钢製的甲片上流淌着暗红的光芒,充满噬血意味。  糜氏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妖怪为何把她掳来,只要不吃了她,总还有一线生机。看到那人视线落在自己赤裸的乳房上,她动了动身子,雪乳淫靡地摇晃起来。身下突然一紧,她愕然转过眼睛,只见自己大半个身子都陷在一团肉状的物体中,仔细看来,那些黑色的黏肉竟是无数软肢,再往下看,赫然是一只巨大的嘴唇。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大嘴上,糜氏发出凄厉的尖叫。  面具后传来冰冷的声音,「你听过最悲伤的哭声,最痛的叫声,最下贱的淫叫声吗?」  「啊!!」一声尖叫响彻大殿。那凄痛之极的哀鸣直入心底,让糜氏也情不自禁地战慄起来。  一具曼妙的玉体从空中垂下,她白皙的双手被粗如儿臂的铁链捆住,週身衣衫尽碎,只剩下腰间附着几片织锦,依稀能看到洁白的锦片上用金丝绣着繁複的纹饰。虽然娇躯半裸,衣衫不整,但白美的肌肤,纤柔的身段依然能看出她难言的高贵和华美。  空中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奉大将军令,着柔安氏入营侍寝。」  那女子柔颈低垂,泪珠从她姣好的面孔淌下,带着晶莹的微光轻轻滚落,未及地面,就消失在大殿的幽明之中。  一条漆黑的长鞭破空而至,重重打在女子粉白的玉背上,溅起一串血珠。女子凄痛的叫声中,那个尖细的声音阴恻恻说道:「柔安氏抗命不从,大将军有令,着即贯体示众。」  女子光洁的双腿被两只无形的大手拉住,扭动着分开,露出股间娇美的玉户。一根铸铁圆棍伸来,顶住蜜穴,无情地朝女子腹内贯去。女子凄恻的哀叫在殿中迴荡,忽然声音一窒,分开的玉腿僵在空中。  铁棍停顿了片刻,突然一升,柔腻的蜜穴紧紧裹住铁棍,蠕动片刻后,猛然喷出一股血泉。鲜血淋淋漓漓从腹下洒落,将女子白美的双腿染得殷红。那女子双脚乱踢,优雅的面孔满是痛楚,玉体扭动着在空中婉转哀嚎。凄惨的痛叫犹如划破瓷器的刀锋,切在耳膜上。  糜氏遍体生寒,手脚虚脱般没有一丝力气。忽然旁边响起一声低泣,声音虽轻,却有着无尽的悲恸。  一个少女伏在石柱下,纤柔的身体与巨大的石柱相比,就像一株脆弱的花枝。她齐腰的长髮又黑又亮,扇形披散开来,白色的袍服褪到肩后,雪白的香肩微微抽动,似乎在压抑着哭声。她一手掩着小腹,扬起脸,秀美的面孔白得彷彿透明,双目紧闭,鲜血混着泪水不住从眼角涌出,在玉颊上留下长长的血痕。  那个尖细的声音再度响起,「奉大将军令,赐乌兰氏汤药一盏。」  少女哽咽着接过玉盏,将混着血泪的汤药一点一点吞入口中。不多时,她便摀住小腹,在地上翻滚起来。压抑的低泣声从少女柔弱的小嘴内不断逸出,悲极无限。片刻后,少女腿间的白衣忽然渗出一抹血红,迅速扩大。  「呜——」少女发出一声悲鸣。  「乌兰氏自毁双目,匿孕不报,大将军有令,着其下胎,送蛮士营劳军。」  少女下体颤抖着涌出鲜血,脸上充满绝望。  「将军……」一个柔媚的声音从柱后传来。  不知何时,殿内多了无数身无寸缕的女子,她们绕着石柱,或卧或立,三三两两搂抱在一起,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淫具,亲吻厮摩,捣弄彼此的下体。一时间殿内肌光肤色,体香袭人,一具具雪白而柔美的肢体此起彼伏,犹如一片淫靡的肉体波浪。无数美态各异的蜜穴同时被淫具插弄,媚声浪叫不绝于耳,那入骨的淫态,让惊魂未定的糜氏也面热心跳。  一个美艳的妇人爬到大殿中央,撅起雪白的屁股,两手掰开淫穴,露出滴汁的穴口,嘴里发出咦咦呀呀的叫声,似乎在召唤什幺。  一条大狗出现在妇人身后,它伸出长舌在那只雪臀内舔了舔,然后熟练地扑到美妇背上,血红的稚状兽根笔直捅入蜜穴。美妇耸着肥白的屁股,迎合着大狗的插入,一边转过头,亲吻拖在肩侧的犬舌,不时发出浪叫。  那条狗体型庞大,妇人趴在下面,犹如一团柔若无骨的丰腴雪肉,随着大狗的挺弄一颤一颤,从兽根结合处喷出股股蜜汁。糜氏并不是个贞洁妇人,但人狗交合的淫状还是第一次见到。那美妇年近三十,但肌肤白滑光洁,显然是养尊处优的贵妇,谁知竟会如此淫蕩。看这一人一狗动作的纯熟,显然不是第一次交合。  那妇人彷彿不知疲累,疯狂迎合着狗阳的插弄,蜜穴犹如一口泉眼,夹着粗大的兽根,不住溅出温热的汁液。淫液打湿了大狗的皮毛,又涂在她白光光的大屁股上。肥美的臀肉沾满黏液,湿淋淋滴着蜜汁,愈发诱人。  美妇的叫声渐渐高亢,雪臀向后挺起,让狗阳插得更深。大狗咆哮一声,将白美的圆臀压得凹陷,兽根在蜜穴内跳动起来,将炽热狗精射在美妇体内。  大狗离开后,美妇仍趴在地上,她低喘片刻,两手抱着屁股朝两边掰开,将被兽根蹂躏过的蜜穴展露出来,娇喘道:「母狗郁勒氏,伺候过将军爱犬,求馆总验看。」  她臀内被大狗撞得发红,肉穴翻开,花唇充血肿胀。蜜穴彷彿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插入般张开,露出内里红嫩的蜜肉。浊白的狗精混着淫液从穴口溢出,掉落在两腿间的地上。那只手掏出一把狗精,看了看,然后甩在美妇臀上。  尖细的声音说道:「将军有令,明日郁勒王北行献俘,着郁勒氏宴前献技。」  美妇两手按在地上,叩首道:「母狗遵命。」  那声音放缓一些,「郁勒氏,将军有令,只要你给将军的爱犬生下小犬,就放你与郁勒王团聚。」  美妇唇角抽动了一下,旋即媚笑道:「母狗愿生生世世服侍将军的爱犬。」  「如此最好……」一阵无形的风吹过,那声音飘渺着消散在空中。悬在空中被铁桿贯体的丽人,柱旁哀泣的少女,殿内那些辗转的玉体,都烟一般随风而逝。只留下那套暗红的甲冑,还有四肢被妖怪缠住,仅露出胸乳的糜氏。  「奴家……愿服侍将军……」糜氏颤声说道。  缠在腰间的软肢潮水般散开,露出妇人光洁无毛的下体。将军 起右臂,带着软甲的手掌握住肥软的玉阜,发出低沈的笑声,「竟然是只白虎……」  他没有除下软甲,就那幺伸出手指,硬生生捅入糜氏体内。那身战甲做工极为精緻,软甲的指背上还覆着细细的鳞片。将军身材高大,带着软甲的手指粗细比一般的阳具也不趋多让,糜氏只觉下体像被一根铁橛捅入,痛得她美目含泪也不敢作声。  软肢缠住糜氏的小腿,将她两腿拉得张开, 起臀部,使她的秘处整个展露出来。糜氏皮肤极为白皙,雪白的玉股敞露在滚动的滑黏软肢之间,犹如一块浮动的玉璧。她下体纤毛皆无,愈发白净诱人,股间一只水蜜桃般的白嫩玉户微微鼓起,中间绽开一道缝隙,露出融化的砂糖般红腻的蜜肉。将军粗大的手指插在肉缝正中,又冷又硬。  糜氏竭力做出媚态,鼻间呻吟着,蜜穴一紧一鬆,彷彿一张小嘴,吞吐着将军的手指。可惜他指上包着厚厚的皮甲,未必会感觉她穴内的妙处。  手指「啵」的拔出,正在收紧的蜜穴一鬆,冰凉的空气从穴口涌入体内,糜氏不由打了个冷战,脸色变得雪白。她本是京师匡太师的妾侍,大妇嫌她太媚,暗地里打发出来。黄斋公年前丧偶,便嫁来做了继室。  黄斋公虽然比不上太师府的赫赫权势,但也富甲一方。糜氏本打算收了心认真过日子,做过侍妾,糜氏知道要紧的是有个儿子,黄斋公虽然有子,毕竟不是她亲生的。斋公百年之后,说不定又会将她扫地出门。但黄斋公年事虽不极高,身体却哀朽得紧了,她一门心思想要个子嗣,床笫间不免索取无度,不到半年,黄斋公就难以应承。  三月间,糜氏去庙里上香求子,遇上了一个蹴踘少年,眉来眼去便结下了露水姻缘。糜氏本想借子怀胎,但那少年对她迷恋至深,又知情识趣,渐渐有些不捨起来。  少年想了个计策,扮鬼来吓死那个婴儿,黄斋公老来丧子不免一病不起,再做些手脚归西。到时糜氏坐拥万贯家产,自可招夫入赘,两人就可长相厮守。  少年扮鬼闹得宅内人心惶惶,黄斋公心急之下,命人去玉清观请云鹤真人来捉鬼驱妖,谁知家人请来个假道士,一番故弄玄虚,没捉到鬼,反倒被假鬼吓跑了。少年藉机姦了钏儿,杀死小公子,正以为得计,没想到竟然出来了真妖怪。  少年被那妖口吞了个乾乾净净,她也沦入妖巢,不知等着她的会是什幺下场。刚才亦真亦幻一幕幕已经让她肝胆俱裂,耳边似乎还迴响着那些女子的哭喊惨叫。她不知道这位将军是活人还是妖怪,但无论是人是妖,她所能做的唯有顺从,用肉体来取乐主人。  糜氏衣衫都被扯尽,无须再脱,她玉乳轻摇,蕩起白艳的肉光,秘处那条肉缝时而并紧,时而微张,犹如一张妖媚的小嘴,带着红腻的光泽,蠕蠕而动。糜氏尽自卖弄媚态,但将军那张冰冷的面具看不到丝毫表情,她牙关轻颤,既恐惧又乞求他能来姦淫自己。  将军做了个手势,缠住糜氏手臂的软肢忽然鬆开。糜氏怔了一下,连忙一手拿住乳房,一手探到秘处,撚住那粒小小的花蒂,急切地揉弄起来,嘴里发出骚媚入骨的浪叫。  柔艳的秘处在细白的玉指下不住变形,不多时便微微泛起水光。糜氏玉指探入蜜穴,搅弄出唧唧的腻响,媚眼如丝地望着将军。一滴淫水从指缝淌落,滴在臀下水草般飘舞的软肢上。软肢立刻疯狂地扭动起来,糜氏又惊又怕,手指插在体内不敢再动。  将军站在她面前两尺的远处,忽然他胯下的甲衣一动,伸出一根粗长的物体。糜氏美目圆瞪,张大了嫣红的小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根阳具从将军胯下源源不绝挺出,犹如一桿兇狞的长枪,笔直刺向她两腿之间。币投BTC365|币投BTC365官网-网址发布页(www.btc365.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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